那声音只剩微弱的气音,他嘴唇离陆仅耳朵很近,被悉数捕捉。
陆仅脚步明显一顿,但没有回答。
随着下楼梯颠簸,裴箴言整个人渐渐往下滑去,脑袋高度几乎和陆仅持平,他重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对我。”
“……”呼出的气流拂过陆仅耳廓,灌进耳道,千万只蚂蚁爬过痒,他不适地往反方向倾斜脑袋。
但效果微乎其微,裴箴言话匣子随着第一道禁令解开后彻底打破:“在你眼里钟尔比我重要那么多吗?”
陆仅抿唇,颇有种惜字如金意味:“没有。”
裴箴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根本没有理会他这声否认,陆仅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听他说了什么。
“我知道你对钟尔来真以后我就没有再招惹过她,可你还是记恨我到今天,重色轻友到这个程度,你牛逼啊。”
“……”陆仅任由他数落,把人往上掂了掂,话说着俩人已经下了天台楼梯来到20楼的电梯口。
陆仅不确定电梯高度会不会发生碰撞事件,对背上喋喋不休人说:“低头。”
“为什么?”裴箴言拒绝对他言听计从。
陆仅:“撞死我不管。”
裴箴言抬头盯着近在眼前电梯门看了会才明白过来那意思,他依言弓起了背将脑袋抵到陆仅肩头,大概说累了,终于闭嘴。
陆仅把人背回自己家里,放到沙发上放下,然后去厨房接热水,陆小猫见他弄回个人,警惕地上来嗅了一会,想弄清楚这是个死的还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