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仅任劳任怨,不但没有责怪他,还关心他:“你肚子饿不饿?”
其实这不该是陆仅正常的反应,如果从前裴箴言坚持要挤书桌,那肯定得自己收拾,打死陆仅都没那么好心,问“饿不饿”这么贴心的问题更是天方夜谭,陆仅要控制身高,不但自己不吃宵夜,还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吃。
裴箴言估摸着就像他变得很黏陆仅一样,陆仅也有一点分开太久后乍然和好的无所适从,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他不开心,所以格外小心翼翼,顶多只敢在口头上损他,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互怼。
等两年的隔阂彻底消除,怕是再难享受这样的待遇,裴箴言抓紧时机,蹬鼻子上脸说:“饿的。”
于是收拾好书桌的陆仅又下厨房去了,往电饭煲里下了小半袋蒸饺,自己只盛了一个解馋,剩下的都端给了裴箴言。
“太惨了,一个饺子。”裴箴言十分同情陆仅的遭遇,“你要是最后没考上空飞是不是会疯啊?”
陆仅的饺子已经举到了嘴边,正要咬下去,忽然间听到“空飞”一词,瞬间罪恶感爆棚。
看他放下筷子,裴箴言问:“你不吃了?”
“不吃了。”陆仅没好气,“托你的福。”
裴箴言就等他这句话似的,“唰”地把自己餐盘递了过去:“那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