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连着体胖。
班里响起几声促狭的笑。
陆仅抬眸,看了眼被罚站的胡梦蝶。女生的头埋得很低,背影都透着一股无措。
被人欺负了不知道反抗,还要装作无所谓陪着一起笑,他无法理解这样的讨好型人格,或者说他讨厌一切不懂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懦弱行为,就如同他讨厌陆凝霜二十年如一日的委曲求全。
说到底他和胡梦蝶根本不熟,如果不是涉及到裴箴言,他根本懒得管这桩闲事。
等到下课,陆仅拿上那些还没上交的回家作业来到组长旁边,他随手敲敲组长身后的桌子,礼貌问道:“借我下笔可以吗?”
陆仅平时很少跟班里同学产生不必要的交集,同班以来,这是胡梦蝶第一次和他对话,胡梦蝶诧异地看向他,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不就近问组长借而问她借,但她还是连忙递了支笔出去:“给。”
陆仅道了谢,“唰唰”往试卷最后的大题下面添了几笔步骤,而后将笔帽扣好还了回去,再度道谢:“谢谢。”
这一次他还温和地笑了一下。
不止是胡梦蝶,包括周遭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注意到陆仅借笔一事颇为刻意。
但凡长了脑子的,都能看出他在站胡梦蝶。
不管是裴箴言直接跨越班疆线上门警告,还是陆仅看似不经意的维护胡梦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不想要这件事继续扩大,七班关于胡梦蝶梦话的起哄和调侃,至少明面上来看就此消停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七班40多个人,把一件事彻底封锁在自己班内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上午第三节课下课,西游组从厕所回来便八卦地围住了裴箴言。
大圣:“我听说七班那个胡梦蝶做梦叫你名字?”
鲁智淫-笑:“啧啧啧,不会是那种梦吧?”
大圣笑得更夸张:“我艹,那能被压死吧。”
十七八岁的少年,心智大都尚未成熟,连家长和老师的苦心都无法体会,更别说设身处地站到别人的角度上看问题,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更何况只是兄弟几个私下的聊天,更是完全不知收敛。
裴箴言止住俩人发散的思维,叮嘱道:“你们两个不要传开去。”
“我懂。”鲁智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传绯闻也不能和这样的传,怪不得你早上气成那样,我说你怎么突然跑去七班,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