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半,外头传来叩门。
“谁啊?”裴箴言问。
“我。”陆仅的声音。
裴箴言把手机锁屏,走过去开门。
陆仅拿了一沓试卷、几支笔、还有平板手机数据线,穿着睡衣拖鞋站在外面。
裴箴言上下打量他几眼:“怎么了?”
陆仅淡淡地说:“一瓶矿泉水倒床上了,到你这蹭一晚。”
矿泉水倒了叫酒店换床单就是了,何必跑下来蹭房间。裴箴言这会还不明白陆仅的意思就是傻了。
这人知道他不高兴,而且也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正哄他呢。
裴箴言心里好像有个开关,陆仅随便按一下,就是乌云密布,再随便按一下,又能晴空万里。
他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泛滥的人,陆仅这个哄法已经超越传统意义上朋友能给朋友的程度,所以他的反馈也没走寻常路,捧住陆仅的脸就是热情的一舔。
坦坦荡荡反而没什么。
恰巧外面两个酒店客人走过,同性、尤其是两个男性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毕竟是少数,那俩人同时脚步一顿,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
裴箴言毫不在意,拉着陆仅进了房间,然后关上门,把无尽的遐想留给了外面。
陆仅抬手擦口水,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你到底什么毛病老是舔人?再舔我走了。”
“不舔了不舔了。”裴箴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房间怎么办,那不是浪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