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权利拒绝的,懂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蒋麓伸手按住额头。
“你不会,”电话里清澈的声音带着笑意:“其他人也许吧,但是蒋麓哥不会。”
少年重新陷回沙发里,随手抄了个枕头闷住自己。
“挂了。”
“晚点见。”小孩礼貌道:“谢谢。”
“……”
白讲了。
当天晚上,蒋麓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他的套间住,整个酒店都吵吵嚷嚷了一整晚,凌晨三点拍完夜戏回来,好像还有人拖着一推车的乐器在往里进。
苏沉本来以为他们会有很多交流,但其实蒋麓进了客厅对面的隔间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他关了门,把声音都关在外面,像是不存在一样。
是非常冷漠且安静的房客,就差拿个蜡笔在门上写,我就是过来睡两天,忙完就走。
第二天下午,苏沉原本还拿出了大富翁和飞行棋,他看着紧闭的门站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几个棋盒连塑料纸上的价格标签都没有撕掉。
他太内向了,不会去加入走廊另一端小演员们吵吵嚷嚷的聚会,也不好意思开口邀请谁过来。
麓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大富翁啊。
他站在客厅的另一端,怀里还抱着棋盒,又站了一会儿,在心里排练台词。
麓哥,出来玩吗?
苏沉在镜头前可以自然从容地说任何话,但重新变回小孩的时候,又好像不会了。
他心里赌气的想,难道蒋麓就不是大孩子吗。
蒋麓哥不也是未成年。
而且我马上就要读初中了!我下个月过生日,再然后就是十二岁。
小羊自顾自地生了会儿气,回房间看电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