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荣则说,“上了高中就不怎么回来了。”
黄予洋低头,摸了摸沙发的皮质,沉默少时,对荣则说:“你和爸爸妈妈分开多久了?”
他和荣则坐得很近,并没有肢体接触,气氛却像比从前会随意搂抱倚靠时更亲密。
荣则说“十五年”,他看着黄予洋的面颊,说“当时一起出门,在高速公路出了车祸”。
黄予洋抬头看了看他,荣则又说:“我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
“这样吗?”黄予洋很轻地问。
荣则“嗯”了一声,黄予洋突然伸手,碰了一下荣则的脸,荣则抬起手,没用什么力气地捉住了黄予洋的手背。
“怎么了。”他没松手,低声问黄予洋。
黄予洋说“没什么”。
“荣则,”黄予洋叫他,过了片刻,说,“你回公司上班其实很难受吧。”说“我觉得你不开心”。
荣则没说话,黄予洋又说:“你昨天从晚安到起床只有三个小时,你睡了多久。”
静了一会儿,荣则对黄予洋说:“睡不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