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不到,荣则先下了线,从酒店出发,黄予洋又自己单排了一把。
其他队友都去睡了,训练室只剩下他和沈正初。
或许是夜深了,黄予洋排队有些久。他练了几分钟枪,觉得眼睛痛,摘下了耳机,往后把椅子放下去,仰躺着,看着头顶灰色的天花板,放空休息。
正发着呆,黄予洋听见沈正初叫他。
“洋哥。”沈正初也摘下了耳机,隔着一张桌子看着他。
黄予洋有点懒,没坐起来,侧过头问沈正初:“怎么了?”
“下午打得不好,”沈正初说,“有点自责。”
黄予洋不太喜欢在这方面宽慰队友,就看着沈正初,没说什么。
沈正初欲言又止一会儿,又道:“洋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荣哥差得挺远的。”
黄予洋一愣,想了想,对沈正初说:“没什么可比性。”
沈正初的神色显得有些愁闷:“唉,压力太大了。”
“我把手机关机了,”他说,“什么消息都不敢看。明天打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