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能吃半碗,今天硬生生吃了一碗。胃口吃开了还觉得有些饿,不过被萧致阻止:“差不多得了,到时候不消化。”
谌冰起身打开了衣柜:“现在可以出去了?”
萧致走近,指骨搭着衣柜拉开:“穿哪件衣服?”
谌冰看了一圈:“黑色的这件羽绒服。”
“也行,”萧致顺手拿过来,“这件长,免得你腿冷。”
他取出衣服,帮谌冰穿上时手臂环过他腰腹,丈量之后说:“好瘦,怎么搞的。”
说完,拿起外套拉着谌冰一条手臂穿进去。
——姿势非常像给小孩儿穿衣服的妈妈。
“……”
谌冰被他牵得往前一步,撞到萧致怀里。
他刚才脱掉了外套,骨架大的上半身套着件苍灰色的毛衣,领口露出形状凛冽的锁骨,微微弯腰,浑身温度很高,一呼吸灼热的气息就落在谌冰的耳侧。
虽然撞到他怀里,但萧致没停止动作,只是瞟了眼确认谌冰没事儿后,继续拽袖子穿衣服。
穿好,在他脸上亲了下:“好了。”
谌冰低头看了看穿好的外套。
萧致拿起挂在门口的外套,抖着帽子穿好,回头:“走吧。”
他过来牵住了谌冰的手。
谌冰不能剧烈活动,走路也比较慢,站在人流中时感觉自己能随时被撞倒。萧致离他两三步,一直用父亲看待儿子初学走路的目光注视他。
谌冰:“……”
到电梯口,谌冰忍无可忍:“萧致。”
萧致:“?”
谌冰:“收起你那副慈父嘴脸。”
萧致眼底情绪深,散漫地笑了笑:“怎么叫慈父?这不是——”
电梯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都看着这对大男孩。
谌冰抬手堵他嘴:“不要说了。”
他堵完,刚松开,萧致似乎还想纠正:“我澄清一下——”
谌冰抬手又堵住。
一直堵,堵到电梯的十几层变成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