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会委屈的,只是他不知道那叫委屈。
而让他委屈的人不敢面对,一味逃避退缩,让他这样一个有许多骄傲资本的人,面对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爱情,也变得卑微如尘。
不过搬到这里几个月,时的画作就积累了不少。
傅宣燎早前就承认时画得好,也因此怀疑过偷画事件的真实性,因为时根本没有偷的必要。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最大的恶意揣度时的?
记忆倒回到最初,严苛得近乎拷问
细想应该是五年前,那幅《焰》作为起点,紧接着是下药,然后是那份曾被他视作耻辱的合同。
五年来,傅宣燎不断给自己洗脑,用这些事实证明时是个铁石心肠、冷血恶毒的人。他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时偷画,时自私,时不值得被爱。
如今这些借口一一被击碎,回过头再看,其中自事实中产生的结论少得可怜。
多的是傅宣燎自以为是给时贴上的标签,因为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给自己洗脑另一件事忘记等同于背叛,唯有守诺才不会受到谴责,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如今所谓的承诺剥开外皮,内里只是一场赤裸裸的利用,而他用攻击代替抵御,让原本美好的东西被下了恶毒的定义,被误解,被怨恨,被瞧不起。
直到一层剥开对时所谓“恶毒”的想象,发现内里干净剔透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