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能画了。”声音却很冷静,犹如宣读给自己的判决书,“非但不能画画,还不能开车,连拆塑料包装都不行。”
傅宣燎喉咙发紧:“我不是……”
他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来确认这些。
今天周六,我只是想陪你。
时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满意了吧?”似要一口气把今天没说的份都补上,时喘息微急,自问自答道,“应该满意了吧。”
一句音调低下去的话语,就让刚才还软着的心被冰雪封锁,连带着仅存的一丝侥幸。
傅宣燎感觉到它在急速下坠,而后轰然一声,发出碎裂般的嗡鸣。
因为,他们一直是敌对的关系。
敌人之间,没有信任,只论输赢。
而时受了伤,丢了心,已经举起白旗,将自尊碾成粉撒进海里。
他自然将傅宣燎追到面前的举动,视作一场胜利者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