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腔调是很柔和的，但听在秦崆的耳中却令他很恶心，他似乎都能脑补出张春恒脸上膈应人的笑容。
秦崆摇了摇头，没说话。
张春恒慢慢说道：“其实呢，我还是很看好你的，这一次你的表现本来是很好的，怎么就失误了呢？”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秦崆的表情，就见秦崆紧张无措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他垂着眸子，这样的表现，让他很有冲动，他就喜欢这种弱小、无助且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自己摆布的感觉。
秦崆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涉世不深，以前的生活环境都很单纯，就算后来出去唱歌赚钱，除了梁寻舟之外，也没有遇到过复杂的人或事。所以说谎真的不是他的强项，尤其是被人这样盯着。
但是他的这种忐忑和不知所措看在张春恒眼里就令他更加有谱了。
张春恒直接替他说了：“是因为妈妈的事情吗？”
秦崆只好点了点头。
张春恒循循善诱：“妈妈的病花费很大吧。”
秦崆又点了点头，张春恒说：“我知道这次比赛对你很重要，但就你现在的情况，出道位也不是很稳。”
秦崆放下了勺子，抿了抿唇，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说：“能拿到奖金也很好了。”
这个回复刚好就是张春恒想要的，因为他怕自己承诺出道位秦崆可能会有点不相信。
他轻叹了口气，面带难色，“奖金啊……你这次29位，下一次要加权之前的比分，你下次分数得很高才能晋级，晋级才能有奖金，这个就很麻烦啊。”
秦崆低着头，暗黄色的灯光垂直打下来，像在他的身上晕了一层光，脆弱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