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坐上车,安全带还没来得及系好,陈谨已经发动了车子。
他也不说去哪儿,就只顾着开车。我吸了口气,只好开口问他:“你是要带我去哪啊?”
他瞥都不瞥我一眼:“到了。”
这还不到五分钟呢。我探头一看,瞄到一家很大的美发店。
我很是意外地看了看陈谨。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
我跟着陈谨进了美发店,一进门就被带着上了二楼。
店里的人不少,可连等待的时间都没有,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发型师面前。
那个绑着个马尾辫的男人看着我的头发,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摇头叹气地和陈谨说了半天,然后拿起了放在前面的电推子。
几下把我头顶的头发剃得和两边一样平,差不多就只剩了一两厘米而已。我看着我现在的样子,和监狱里的囚犯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人家囚犯,起码别人的头发颜色没我这么惊世骇俗。
还好这位发型师审美正常,没等我要求,就拿来了染发的东西。
陈谨在一个小册子里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指定了颜色。
终于,我的头发被染回了原本的栗色。我有点意外,这颜色和我原本的发色竟然没有丝毫的差别。
最后发型师在我右侧鬓角靠上的位置剃出了一个闪电的痕迹,也难为他了,还在为我这么个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脑袋殚精竭虑。
我从椅子上下来后,陈谨又是转身就走。我只来得及跟发型师说了句“谢谢”,就连忙追了上去。
出了美发店,就拐进了旁边的咖啡厅。
我和陈谨面对面地坐着,他看着玻璃墙外的大马路,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打工的?”
“有一个多月了。”
他转头看着我:“你有女装癖?”
这话题跳得有点快,搞得我措手不及的,表情难免有些扭曲:“不是……那个是……”
“你是GAY?”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愣。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GAY,应该算是吧?毕竟跟晏明朗上床除了疼我从来没觉得恶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