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我动作一顿,咬着牙放下手,摇了摇头:“没什么。”
陆晨笑了笑。
时间不早,一群人嚷嚷着去吃饭,我低着头收拾了东西,心里堵着一口气,想狠狠地发泄出来,却只能忍耐着。
洗手间里,我看着自己微微肿起来的颧骨,在心里把陆晨骂了一万遍。
这个人太阴损了,仗着自己球技好,那一下正好打在我之前受伤的位置上,我有心说他打我,却没有证据。再者说,就算我当场拆穿他,有没有人相信且不说,他也可以说自己是不小心,我要是跟他计较,也太没有涵养了。
说来说去,反正最后倒霉的都是我自己。
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
如果对我有偏见,我宁可别人直接对我动拳头。耍阴招,我比不上陆晨,也比不上任何人,我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也不喜欢这么做,太下作了。
而陆晨显然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耻。
我看他压根就没喝几杯酒,就开始耍起酒疯来。
他倒是知道顾及形象,耍酒疯既不会站到桌子上跳脱衣舞,也不会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他做什么事,都特别有目的性,耍酒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