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警大队呆了整整六个小时,陈仑来的时候,我第一次对他的出现觉出亲切来。
他看了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的陈谨,转眼看着我,对我笑了笑:“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我也想知道啊。
我身心俱惫,礼貌地笑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陈仑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带着我们上了他的车。
我靠着车窗坐着,一下午就这么浪费掉了,学校也请假了没能去,本来学的就一般,落下一节课不知道要怎么补救回来,一想到我就郁闷。
陈谨坐在我的旁边,一脸严肃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人生大事。
陈仑时不时地从前面的后视镜里看我们一眼,表情玩味得很。
“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问。
陈谨对他爱搭不理的态度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没说话,我却不好意思让陈仑没面子,总归是他来接的我们,勉强笑了笑,说:“以前一起打过工。”
他好想没听明白,过了半天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去打工?”
我局促地笑了笑。
确实,陈谨没有打工的道理,他自己也说过自己只是玩玩而已。只是我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晏明朗再有钱,我是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即使我们是夫妻,可真让我待在家里享受“阔太太”的生活,我实在做不出来。
只不过,我的做法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毕竟自尊心于我很重要,而高高在上的人们,只会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