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我被一阵剧痛惊醒,醒来的一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肚子里那异变的东西似乎在蠕动着,下半身湿湿黏黏的,空气里隐隐约约有一股铁锈的味道。我勉强打开床头的灯,掀开被子,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白色的床单已经染成了一片殷红。
怔怔地看着那滩血,再次痛彻骨髓的巨大痛楚袭击我的每一根神经,我颓然躺在床上,直到那一波剧痛过去,我爬到床边,颤抖着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是Davis送给我的,虽然我几乎没有用过,我甚至已经把它当成了摆设,但它却成了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Davis的电话号码。
短暂的“嘟嘟”声对我来说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接通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你好。”
不是Davis,是陈谨的声音。
我咬了咬下唇,努力用最冷静的声音说:“Davis在吗?”
“Shaw?!”陈谨惊喜的声音传来,“你、你去哪里了,你怎么……”
“谨,”我打断了他的话,“Davis呢?”
“我们在外面玩,他刚刚去了洗手间,你找他有事吗?”
“麻烦你……呃……”一阵痛楚袭来,我咬着牙才忍耐住痛苦的呻1吟。
“Shaw!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滑了下来,太疼了,我几乎有种要被撕成两半的错觉。
我像是被扔在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很久没能说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Davis的声音,痛楚让我无暇分辨他们说了什么,然后Davis说:“Shaw,不要怕,我现在就去找你。”
他不断地在手机里安慰我,可他说了什么我却听不到了,我被渐渐密集的疼痛淹没了理智,却没办法晕过去,所有的神经都在感受那绝望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我“啊”地大叫了一声。
当某个东西从肚子里冲出去的时候,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
我像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床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泪水迷蒙的眼睛,只依稀看到Davis和陈谨惊惧的眼神,渐渐抽离的神智,似乎辨别出一声怪异的啼哭,然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