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朗从眼角瞄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晏明河又凑过来,我堪堪避开,却扭了下腰,疼得冷汗都流了出来,步履蹒跚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却是什么姿势都觉得难受。
晏明河跟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语气戏谑:“这么快就跟他做了?”
虽然像是说笑,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我突然恐慌起来。我怕他当真。他……不会吧?
他与陈谨不同。陈谨在年少时与我相遇,难免认真。而他已奔四的年纪,事业有成定然阅人无数,对我,总该是当作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闹着玩玩而已的。
我一直这么认为。
即使T大被他当众告白,我却也只是觉得那只是他玩弄我让我丢脸的手段而已。
可此刻,那眼神中的黯然,是为了什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晏明朗已经端了茶水出来,放在晏明河面前。
“快喝。”
“就这么想赶我走?十年没见,就不打算和大哥叙叙旧?”晏明河斜倚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伸的笔直,脚抵在我的脚上。
晏明朗一脚踢开他的脚,坐在我旁边。
“十年?就算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我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哪一样你不知道的清清楚楚?还需要叙旧?”
“别把我说得好像跟踪狂。”晏明河委屈巴巴。
“你是。”晏明朗无情拆穿。
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羡慕起来。这就是所谓家人啊。我有多久没有这么散漫自在过了?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