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突然发作又突然冷静,看着他认真开车的平静侧脸,过了半天我才找到我的声音。
“你……你发什么疯?”
口腔里一股腥味,我摸了摸嘴唇,手指上晕开一片淡红色。
“Fuck!”我忍不住骂了一个脏字,愤怒起来:“晏明朗!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淡淡扫我一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还下次?连这次都不该你这个疯子!”
“我说的是你。”
“……什么?”
“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以为我的容忍度有多高?”
“……”他,他怎么知道的?
他扯了扯我胸前有点发皱的前襟,也只是一点点褶皱而已!这就能猜到我和陈谨刚刚拥抱过,他是警官吗?!
“如果你嘴巴里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今天就不只是这样就能放过你。”
“晏明朗!”我气的差点要跳起来,“你有病!我和别人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让我是你的丈夫。”
“你……”我深吸了口气,“结婚证明已经被你亲手撕掉了,而且这是在Z国,澳大利亚的同性婚姻证明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你忘记了吗,这是你自己说的。”
“法律保不保护无所谓,我的爱情我自己捍卫就够了。”
“……”
爱情你个鬼,捍卫你个头。
这个暴君,又开始自说自话自以为是,我和他争执,半点好处都讨不到,有什么意义?
我懒得理他,平静了一阵,突然又心惊胆战起来。
我现在坐在他的车上,他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搞非法监禁的名堂?
战战兢兢了半天,又思索了半天应对方法,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什么花样都没玩,很痛快地直接送我回了书店。
Vito见我们回来,跑过来迎接我,扑到我怀里,小小的柔软的手掌碰着我的脸,他心疼地问我:“爸爸,你的嘴巴怎么了?”
一道道目光朝我而来,我硬着头皮假笑:“被狗咬了。”
小小的“噗”的喷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汇聚在一起便让人无法忽视。我再如何若无其事,还是涨红了脸。
Vito疑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晏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