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片落羽,无足轻重,来去悄无声息。
……
晏明河喃喃絮语,或许是痛极了反而哭不出来,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我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我也错了。
如果我不多管闲事,如果晏明河没有去探究那件往事,即使他一直无法释怀,却不必悲伤至此。现在庄羽死了,他的心大概也快死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错,但我知道,庄羽到死也未必会恨他。庄羽甚至应该是愧疚的,否则又怎么会宁可死也不花那笔令他蒙羞的钱?
至于庄羽,他错了吗?活着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欲望,有活的机会,谁又愿意去死呢。
现在再来论断孰是孰非已经没有意义了。两个人都是可怜人,留下的人终归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明河先生,”我握住晏明河的手,“想哭就哭吧。”
他通红的眼珠看着我,眼神呆滞。片刻后,他缓缓闭上眼,紧紧抓着我的手,却仍旧没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