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朗凑到床边:“Shaw,我扶着你走一走,恶露排不掉的话你是想继续被按肚子吗?”
记忆里伤口被按压的疼痛让我一下子刷白了脸。
他低头看着我,手轻轻地摸着我的额头,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滴液体落进了我的眼睛里,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眨了眨模糊了的眼睛,等到我能看清时,晏明朗已经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我站住了。
苏美兰和晏河安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看我,又看看他。
“爸爸……”Vito轻声喊我。
我抬手摸了摸眼睛,看着湿润的指腹,片刻后,我反手撑着床,努力地试着爬起来。
晏河安跨前一步扶住我:“慢慢地尝试,不用着急。”
我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勉强对他笑了笑。
“我来吧。”晏明朗说着走过来,有力的双臂撑着我。
我在他的帮助下,却仍旧很艰难地才挪下了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可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的每一个逃避,都是在晏明朗的心上戳一把刀,他已经很心疼了。
我可是任性了一整个孕期了啊。
走了五分钟,我就已经浑身冷汗。
晏明朗说:“累了就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