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穿上。”
话是听到了,陈谨却并没有直接的反应。虽然电梯不能用了,但走楼梯也不过是两三分钟而已。
然而晏明河却不容拒绝地将他手里的外套拿过来,披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他滴着水的发梢,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他头上。
到了晏明河的房里,果然灯还亮着,暖气嗡嗡地吹着,一冷一热,陈谨打了个喷嚏。
“再进去泡个热水澡吧,免得感冒。”晏明河在他身后说。
打喷嚏本来就不是个好兆头,陈谨放下东西进了浴室。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晏明河已经泡好了热气腾腾的泡面。
泡面吃下去,忙了一天,已经是昏昏欲睡。两人居然大大方方地各占一边,在双人大床上沉沉睡去。
陈谨是被摇醒的。
醒过来时天还没亮,他睁开迷蒙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坐在另一边低头看着他的男人。
“怎么了?”
说话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大对,后知后觉地发现嗓子很痛,头也是。
晏明河拿着药片递给他:“把药吃了,你在发烧。”
晕晕沉沉的青年慢慢爬起来,顺从地接过药片就着水喝了下去,半杯水被喝了个干净,拿着空杯子呆了片刻,才发觉水喝光了似的,一脸茫然地放下水杯,看着晏明河的眼神有些呆滞。
陈谨身体一向健康,轻易不会生病的人,一旦染了病,那绝对是病来如山倒。
最近几天加了几夜的班,加上这次突然的出差奔波,昨晚又受了凉,两地隔着几百公里,多少有点水土不服,生病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吃了酒店常备的感冒药之后,过了两个小时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偏偏暴雨一直下到早晨还没停,整个城市交通瘫痪,水已经把酒店大厅给淹了,外面街道上更是连公交车都无法通行。晏明河下去了几次,问了几遍连退烧药都没弄到一颗,整个人快气疯了。
来回十几层爬了好几次,看到房里烧得迷迷糊糊的陈谨,已经懒得骂这该死的天气和连退烧药都不准备的酒店了。
走到浴室里放了一缸温水,晏明河来到床边,掀开被子。青年连呼吸都带着热气,晏明河帮他脱了衣服,有些吃力地打横抱着身高和体重与他相去无几的青年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