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这才放过我的老二。我在镜子里看见他正在笑,用手肘撞他的腰,小声骂道:“秃鸟。”
秃鸟这个“爱称”源于初三那年的暑假,我和凌卓打架输了之后不服,于是半夜拿着剃须刀把他下面的毛全剃了。凌卓体毛长得慢,他的鸟就秃了一个多月。
凌卓没好气地笑了,他狠狠地推我的头,警告道:“下次再动我的毛,我就让你当一辈子处男。”
“切……”他才不会这么做。
洗完澡,我趴在床上,凌卓用冰毛巾和自己做的冰袋给我冷敷。怎么挨打不那么疼,怎么消肿止痛,我们从小就很熟练。
“你不敷吗?”我问。
“等会儿,没那么多毛巾。”
我把凌卓拉倒在床上,拿了一个在背上的冰袋盖到他脸上,“门面比较重要,别破相了。”
凌卓没拒绝,躺在我的旁边敷脸。
我们浑身赤裸,一个趴着,一个躺着,两具身体的背面和正面就像是来自同一个人。我们长得太像了,以致于初一在同学家看了《FightClub》之后,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凌卓分裂出来的人格,我就是他体内充满破坏力的Tyler。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全身上下的伤总算有了消肿的迹象。
做完这些,凌卓仍不消停。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喂我吃消炎药,接着拿出刚刚在商场给我买的台灯,通电检查能不能用,完了又去捣鼓那台快要坏掉的老风扇。
我看不过去,把他拽起来,“我来吧,你去休息。”
凌卓回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被看恼了,“不是吧凌卓,我以前对你是有多差,有必要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吗?”
“主要是你态度变化太大了,我不适应。”
我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很有M的潜质。”
他笑了,起身拍我的屁股,骂道:“小流氓,裤子都不穿上。”
“操别乱摸我屁股,这样不是凉快些嘛,家里又没有女孩。”
我蹲下,刚拿起螺丝刀开始修风扇,一条裤子就落到我头上,凌卓在后面说:“你那鸟又不大,别遛了。”
我冷笑:“呵呵,你别这么贬低自己好吧。”
“什么?”
“咱俩的一样大。”
“你怎么知道的!?”
“我量过,你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