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现在是为了另一个女孩哭,我也原谅他了。
……
泣声渐止,凌卓摊开另一只手,手心上躺着一张已经被汗水和雨水浸湿的纸条。
我小心地打开,辨认着已经微洇的字迹:凌卓凌禹,谢谢你们。我曾经也信奉天使,信奉世间有善意,是你们让我在死之前,被我的信仰眷顾了一次。
我疑惑地看着凌卓,他木木地开口:“斓斓被欺负了,本来想撑到高考的,可是……她说她怀孕了……就一个大课间的时间,人就没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学校领导就把我们带去警察局。
路上,凌卓表情呆滞,一直紧紧地拿着斓斓的手机和遗书。
从警察的话中,我得知在巷子里被我撞见那次,并不是斓斓第一次被侵犯。她是去年被陈安盯上的,之后半年一直被陈安威胁纠缠。她父母双亡,爷爷又在乡下,无依无靠,只能隐忍。
恐怕在陈安看来,如此贫贱又干净的女孩,怎么样都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警察问我关于那天巷子里斓斓被陈安猥亵的事,很快就问完。出去之后,我一直在门口等着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