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地给他解释伤口的来源,又说:“对付凌海信那种无赖就不能讲理,以后他要来学校搞事情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打他一顿,让他滚蛋。”
凌卓用鼻子嗯了一声,说他不需要我打架。
一个多月了,我哥没给过我好脸色,难得离我这么近,我趁机凑上去亲他,然而,他不给面子地直接避开。
一个多月前,我跟他坦白了所有和靳士柳有关的事,他听完很生气,一通说教,我全都洗耳恭听。
他虽然愿意原谅我,但还是觉得我隔应,尽管总是为了陪我把作业带回家写,但也只是怕我出去干坏事,不主动跟我亲热,我主动也会被拒绝,更别谈zuò • ài了。
我哥蹲下给我膝盖上的擦伤消毒,眼神有些水润。
“哥,之后凌海信可能不死心,还会来找你麻烦,你憋住别给他钱,他那人怂,闹不出花来。”
“我知道。”
我长舒一口气,我哥当然都知道,他之前愿意给凌海信钱,让那无赖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不过是怕凌海信在他那里要不到钱会来找我。
那段时间我状态太奇怪,他怕我因为凌海信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才会一个人处理这些。毕竟凌海信也知道我哥性格比我温和,轻易不会来找我。
“哥,我们还没去过海边玩呢……市里不是有个海滩嘛?我们今天过去吧!”
凌卓瞟了我一眼,“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听他语气有松动,我摇着他的胳膊,“去嘛去嘛去嘛!”
下午四点,我们乘车抵达海边,正是海滩热闹的时侯。
我俩到酒店里换了衣服,把鞋子扔在租的太阳伞下,才慢悠悠地走向海滩。
我拉着我哥跑进水里,青蓝色的海水卷着白色浪花排在脚踝,冲淡脚印,缓缓退去。我们漫步至景区内少有人烟的边缘地带,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我要出来玩当然有私心,就是想让凌卓换个环境和心境,能够消消气。
我放慢速度,跟在我哥后面,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让两人的脚印完美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