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挂了电话,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下午要考的数学公式来背。
器材室里静的没有半点杂音。
没一会儿,开考的铃声远远地从教学楼传过来,却与这里无关。
赵沉星听着铃声突然就觉得心烦,抬起手把笔记本往书包上狠狠一拍,又发泄似的猛踹了一下门,闷闷的厚响声交织着震荡的回声,震耳欲聋。
他刚刚就砸过门、也喊过,但临近考试,也没谁这个时候会在附近,即使在附近,也没法帮他开门。
然而等这回踹门声响静下来,外面却突然有了回应。
是一点听得出来在加速的脚步声。
然后,由远及近,逐渐落在器材室门前,只与他一墙之隔。
“赵沉星。”带了点细微的喘气声。
赵沉星眨了下眼,瞳孔骤地放大。
门外又传来拧了一下门把的声响,没拧开。
赵沉星扯了下嘴角。
紧接着,耳熟的金属钥匙声清脆相击,一把把试钥匙的声音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