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声音似乎可以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赵沉星戴上耳机,调高音量,心里仍旧燥的厉害。
他垂眸转着笔,几次笔从指尖滑落,笔尖在虎口处留下几笔或轻或重的黑色印迹。
赵沉星顿了一下,抬手用左手拇指指腹去擦揉,右手虎口很快被揉的发红微肿。
素白的皮肤上红色的痕迹十分显眼,等黑色墨水被擦的半点不剩,神经才慢半拍地从揉按处察觉出细细密密的麻痛。
赵沉星轻眯起眼,忽然掼下笔,揉了揉头发,又捞出手机在四人群里发消息。
-晚上出来喝酒。
本来就是课间,群里消息回复的很快。
-行啊。
-赵哥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奉陪到底啊。
赵沉星看了眼第二句回复,手指滑动。
-很明显?
陈州:-很明显啊!
赵沉星低下眉眼:-哦。
赵沉星:-我还有点手痒,谁来陪我练练手?
-……
-……
-……
瞿子成:-赵哥你有心事就跟我们说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的。
赵沉星颇为没劲地丢开手机,低头刷题。
接下来一两节语文课他也没注意听,倒是把一张数学卷子在从头到尾做完订正完了。
大课间铃一响,他才抬起头。
但刚抬起头,他就后悔了。
池然形色匆忙,表情慌张,跑过来时还差点绊了一跤,沈律顺手扶了一把。
两人说了些什么,拿了纸张写了东西后就一同出了门。
赵沉星是在上课铃打响时才留意到左后侧的座位一直空着,有陆陆续续赶回来的人热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