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想着想着就笑了,自己被饿得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轻啄了下喻行南的唇,轻声说:“先吃饭吧,等会凉了。”
喻行南停下,用大拇指摩挲了会儿韩深殷红的唇,吻了吻韩深的眼睛才道:“已经凉了,我去热,你先换身衣服,吃完饭再洗澡。”
接下来这顿饭吃得很是和谐,韩深本就心大不记仇,因而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和好如初。
饭后,韩深澡洗到一半忽然打开门喊了声,“行南,帮我把剃须刀拿来。”喻行南照做,同时递到韩深手里的还有剃须水,韩深笑着夸了句老婆真贴心后便关上门,将喻行南隔到门外面。
喻行南也不清楚韩深为何突然要一个人洗,跟以往转变太大,所以他对此也只能猜测,或许是深因为这次的矛盾想跟他拉开距离?
喻行南洗好碗筷后,见韩深仍没洗完,只好去了另一间浴室。等到他再出来时,韩深就已经穿着身白色浴袍趴在床上,领口开得极大,从蝴蝶骨延伸至脖颈的纹身也清晰可见,他的蓝色短发还有些湿,看着喻行南一脸邪笑,眼底染着兴奋。
见对方是这种姿态,喻行南智商再高也猜不出这人想干什么,便只是如常走过去,平淡问道:“在笑什么。”
韩深就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因而现在又起了玩心,看着喻行南道:“老婆,我刚想了想,人犯错一般都会有惩罚的,对吧?”
喻行南眼神一颤,不知道韩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或许。”
韩深眨了眨眼,“所以我要惩罚你。”
喻行南站在床边垂眸看着韩深,“什么惩罚。”
韩深呲牙一笑,“先闭上眼,让你睁开再睁开。”
喻行南沉默两秒,依言闭上。
“不准睁开噢,睁开就算违规,要双重惩罚。”
喻行南嗯了一声。闭眼期间,他能感觉到韩深站起了身,接着没多久就听见对方用像哄小朋友那样的语气说,“宝贝,睁开眼吧,这绝对是个惊喜。”
喻行南未作耽搁,挣了眼。
下一秒,喻行南脸色就变了,一阵青一阵白,特别精彩。
只见韩深正站在床沿,竟是把一只刚剃了毛的秃鸟亮在他眼前!这就是这一刻,喻行南才明白了韩深刚才要剃须刀干什么!
韩深见喻行南脸色骤变,笑得合不拢嘴,他意气风发地把浴袍边缘用手撑住,保证它不会遮住自己刚才的杰作,脸上挂着坏笑,低头看着喻行南得意道:“这惩罚算温柔了吧,你应该感到自豪,因为你是第一个看到这个样子的小深深。”
饶是喻行南平日里再淡定,此刻也震惊于韩深的调皮,他瞪着眼前的没毛的小深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要做什么。”
韩深一直在笑,甚至还特骚地晃了晃,敞亮道:“这次我栽了一大跟头,你光认错有什么用,接受惩罚才是正道。惩罚内容就是,亲亲它。”
韩深说着又笑了两声,很是爽快,“如果想咬也行,但得轻点,绝不能伤到它,而且我对你也很温柔了,连毛都剃光了,别再犹豫,乖。”
喻行南定定看着眼前张扬的物什,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韩深见对方迟迟不动,便拉下了脸,道:“怎么,你嫌弃它?”
喻行南这才动了,先伸手圈住韩深的腰,接着微微前倾身子,像是要开始了。然而就在韩深以为事成了的时候,喻行南却突然发力,将他猛地扑倒,随即欺身压上在他耳畔处低声道:“深,你胆子太大了。”
其实从喻行南在的德国姓氏看,其前面加着“von”,翻译过来也就是“冯”。在德国,这类姓氏只有贵族才有,加之他从小过人的音乐天赋,这就让他始终站在同辈之中的云端。可以这么说,从来没人敢对他提过这种要求,就连他那两个如过眼云烟般的前任也不敢。
只是如今,韩深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提出,甚至还觉得温柔……
只见被人压在身下的韩深理直气壮道:“胆子大怎么了,这都是你应该做的,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也会帮你,快亲亲它,不然它会伤心的。”
喻行南皱眉,“它还会伤心?”
韩深道:“当然,不仅会伤心,还会哭。”
喻行南:“……”
空气静默良久,韩深忽然笑了笑,“好了,不愿意就算了吧,你是我老婆,还是得遵从你的意愿。”韩深说罢就准备推开喻行南。
然而喻行南却又压紧他,眯了眯眼道:“这是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