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这番话,长生子垂眸,没有被表面上的胜负所迷惑,而是一眼就看出来他真正的打算,嗤笑道:“你想就算没有实际上分出来胜负,但只要你拖延时间到那个六龙教主带着‘鼠令’顺利出来,胜负其实就不言自分?”
面对长生子的嗤笑,任旭异常诚恳的说道:“我辈都是修行之人,一旦动手便就是要既分胜负也决生死,虽然世事都是身不由己,但我也愿意首先以非必要而尽量不动手,来践行我的慈悲之道。”
“但……”长生子顿了顿,一言就道破了他话里最大的漏洞:“你是个破戒僧!”
“严格来讲,那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丝毫不见得脸上有半分羞愧之色,任旭很自然的往下编造道:“那些都是我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了……”
“你就真的相信那个六龙教主能出来?”
长生子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一连串垃圾话,同时身边水银的各种化学变化也未曾停止。
“你们镇妖司的地图上平时也标了秦岭里哪里地方是能去,哪些地方是不能去的,作为好歹是从六品的团练副使,你可别说你不知道首阳山下齐夷大君那个老家伙的跟脚究竟是什么!”
任旭挠了挠头,好像不以为然:“不就是前朝时北道门研究胎秽的产物嘛,这种邪物以前在寺里我又不是没少见,大惊小怪什么呀!”
“那只是因为你们这些秃驴早就一个个都彻底疯了。”长生子言语间嫌恶之意表露无疑,虽然南玄门和佛宗的关系并没有像南北的异端之争那样恶劣,但终究也没有是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