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阳楼心中很清楚,事实上,他和眼前的陈元卿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利益矛盾,说白了,就算这武师受雇于人,想要到囚龙观找白渡子那个老头的茬,也挨不到他个还没入门的弟子身上啊。
虽然越阳楼他是二话不说便拎拳上去打的,但说起来可能有人不信,他和陈元卿这番好一场打斗的目的,倒还真是在为了对方好。
以囚龙观和鬼佛庙这两种不同“深度”的诡异之地做对比的话,能以一人之身的“重量”,制造出范围这么大的诡异之地,走在这条危险的修行之路上的程度,白渡子绝对可以说是远超于自己。
连相比起越阳楼他自己都差的多了的陈元卿,假如要是真的对上白渡子的话……呵,最后结果便恐怕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越阳楼他还真能算是这个陈元卿的救命恩人。
“不过是些许白银而已,又怎么能比得上你脑子里的东西本身呢?”越阳楼笑吟吟的问道,话语中所指之意模糊,引人思索不已。
虽然他有准备想压榨陈元卿身上价值的准备,但有白渡子老儿在侧,现在他还真不能把这个倾向表现的多么明显。
——起码……
——表面上师慈徒孝的面子流程,他还是得走一下子的嘛!
说也不说的将陈元卿拎起,越阳楼也并不准备解释,而是就那么坦荡的走进了囚龙观的观门,迎着那满座探首香客的尴尬目光,轻笑着环顾了一圈,玩味道:“刚才的好戏,不知诸位可看得开心么?”
这话落下,顿时,一阵尴尬的笑声此起彼伏,有心虚于联合威逼的事情被陈元卿出卖的,也有心虚于脚下一堆刚磕完的瓜子壳还没扫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