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有些着急:“您这是磕到哪儿了吗?”
“嗯,撞到门了,”傅南岸点头,不甚介意道,“经常的事了,过两天就好了。”
自打眼盲之后,磕磕碰碰对于傅南岸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毕竟不是健全人,就算是有盲杖的帮助也不可能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反应灵敏。
傅南岸早习惯了,温和地笑笑说没事,转身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池照却见不得,火急火燎地从旁边的护士站借来了碘伏和棉签,着急道:“我帮您擦擦吧,都破皮了。”
“不”
傅南岸下意识地拒绝,但池照已然凑了过来,少年人独有的干净气息涌入鼻息,手腕上的动作又是那么小心翼翼。
“马上就好了,”池照很紧张,手小心翼翼地生怕擦疼了傅南岸,嗓音里带着点颤,“这里疼吗?”
那动作太轻柔了,小狗伸爪子似的,傅南岸的喉结微动,把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说:“还好。”
池照的动作更慢了,双手捧着生怕他化了似的:“我轻一点,您别担心。”
傅南岸温和一笑:“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