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的时候,表情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变化,如同一根木头,并不知道这躯体的疼痛来源于那里,或许是因为习惯,也或许是因为麻木。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没有这些伤,直接告诉他你的要求,他一样会留你下来。”
一个温雅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容秋摇着一把扇子,睡袍宽松,锁骨处穿透的黑色锁链看起来无比骇人。
即便如此,这也应当一副十分养眼的景象,而兰刑却只皱起了眉头,神色间露出几分明显的冷漠和戒备。
“方才在窗口看见你仿佛在找我,所以我不请自入了,见谅。”容秋微笑着,“你对我这样好奇,是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兰刑慢慢地将伤药放回原处,“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影子。”
容秋很感兴趣:“哦?什么影子?”
“一个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东西。”
兰刑眼底的颜色渐渐变深,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忽而锐利,如同一只探查到猎物的小狼崽,不复丝毫他天真可爱的模样。
“那是很有意思了。”容秋笑了笑,没有表态,仍然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