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头一天说好了要和二胖他们一起去江边儿放风筝,于是大清早头一件事就是跑到傅润生家里还手绢儿。
敲了好半天,傅润生家的门才打开。开门的是傅润生的妈妈,穿着一身长裙,手上拎着高跟鞋。
假如门口是个男人,这会儿眼睛估计已经直了。只可惜郁青眼大漏神:“阿姨,我找傅润生。”
那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郁青,一句话都没说,进屋去了。
房门开着,郁青站在门口,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过了一会儿,实在耐不住好奇,把脑袋伸进了傅润生的家门。
傅润生的家大极了,到处都是郁青没见过的东西,客厅顶棚上还有个老大的水晶吊灯。这年头大多数家里还在点灯泡,郁青家里的日光灯管已经是稀罕东西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更稀罕的。郁青张着嘴看了半天,觉得那上头的玻璃坠子都在闪光。
女人不紧不慢地拿着一串钥匙,把某扇房门打开了:“知道错了么?”
房间里传来了傅润生乖巧的声音:“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女人乏味道:“有人找你。”
傅润生出来,鼻梁上戴着一副很破的旧眼镜。看见扒在门口的郁青,他拖着脚步走了过来:“有事么?”
天气晴朗极了,春日的阳光洒满了傅家漂亮的客厅,可是傅润生的脸瞧着比墙还白。
郁青把手绢儿掏了出来:“我妈都洗好了,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