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远远望过去,发现傅工夹着公文包,脸色很差:“……几天都不回来,也不说一声……你看看你,还有个学生的样子么……你是要当小流氓么!”
润生站在傅工对面,衬衫在裤腰上里出外进,整个人看上去乱糟糟的。
“你妈来电话问你怎么样了,我都不敢和她说!”
润生嘴角翘了翘,居然在笑。他一言不发,似乎在欣赏什么。傅工喋喋不休,他心不在焉地转动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北楼的大门。
郁青来不及躲回楼里,两个人的视线恰好撞在了一处。润生的笑容不见了,他盯了郁青片刻,把头低下了。
高工的太太挎着小柳筐,蹒跚着往院门口走。傅工瞧见有人过来,终于把声音压了下去,低斥道:“我得回厂里去……好好洗洗你自己!”
做父亲的走了,过路的老太太也走了,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郁青踌躇片刻,终于低下头,硬着头皮向大门走去。
没成想走到半路,一片阴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