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陡峭险峻,奇静无比,凤逑借着小罗盘,才不至于迷路迷得太过惨烈。正想换条路走,突然听到前方有细微的响动,循声走了两步。
一人蹲在地上采药,模样白白净净,裹着厚厚的毛绒绒的软袍,他扯了根干草,狂放地扔进嘴里嚼了嚼。
凤逑:“……”
那人抬头,发现凤逑在看自己,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已经干枯的草上。
那人递过去:“吃吗?”
凤逑:“不吃,多谢。”
“这东西,”他指的是凤逑腰间刚摘的药草,“会用吗?”
这有什么不会用的?药草不都是用水煎服吗?凤逑不解地低头,这才发现药草已经枯萎了。
青年道:“这东西相克物甚多,熬起来极为耗时间。”
“你看都枯了,”青年好心地告诉他,“你再去山顶带些雪泉的泉水回去,不然它和废草无异。”
凤逑颔首,脑里一闪,抱着侥幸的心理随口一问:“阁下是不是苏软苏神医?”
青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很容易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