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心快跳出喉咙,摸了一把鬼头,到现在还觉得手心发麻手臂发软,甩也甩不去。
万幸冲进更狭窄的过道,终于看见了最末尾的铁皮小房间。
眼睛一亮,正要加快脚步,旁边角落忽然又闪身出来一个白影。
破破烂烂的护士服,沾着血迹的护士帽,娇小的身材扛着一把巨大的电锯,拖着一只跛脚一边歪歪扭扭往前走,一边发出渗人的呵笑。
余惟只觉天灵盖一凉,手脚失灵,大脑都空白了。
我的老天鹅...这个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阳间的,玩意儿...
鬼护士还在一步一咯血地往前挪,余惟脑袋里那根弦就剩下一丝皮血了,头皮发麻地瞪着一会儿,缓缓升起一个念头:
他的宴宴一个人在里面,面对的也是这种阴间东西吗?
他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也在祈求他快点找到他?
艹!
不可以这么吓宴宴!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面对越来越近的形态可怖鬼护士,余惟非但没有躲,反而咬着后槽牙直愣愣朝她冲过去。
临到跟前也不见减速,意思很明显,你不让开,咱们一人一鬼就撞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