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说的每一字他都认识,连贯起来却不大的听得懂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不准备赶他走了的意思吗?
“这孩子,昨晚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失眠的吧?”
温妈妈叹了口气,语气里让余惟吓破胆的责备淡了,更多透着关怀:“一会儿就在房间里好好睡一觉,不用急着回去,晚饭留下来吃,我跟你温叔叔一会儿出门买菜,晚上我们正好做火锅。”
“......”
余惟是真傻了。
想象一片修罗场,现实却直接将他一棒子拍进天堂。
这个反差太大了,导致接下来的进食过程与头脑风暴一同进行,机械地吃完了面前那份,直到被温别宴牵回房间,勉强回过三魂七魄。
“我居然没有被当成流氓打出去吗?”
他被温别宴按着肩膀坐在床上,表情还是呆:“宴宴,阿姨是不是对我太宽容了点儿啊?”
“......”
温别宴默了默,问他:“哥,听过一句话吗?”
余惟:“什么话?”
温别宴正色:“长的不好看才叫耍流氓,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那就是上赶着送温暖,不存在什么耍流氓。”
余惟:“......”
之前没有还回去的睡衣终于派上用场。
温别宴拿出睡衣让他换上,余惟易感期上了头,换好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眨眨眼:“宴宴,你在跟我开玩笑啊?”
反射弧被拉长到快要能绕地球三圈。
温别宴被男朋友过分可爱的迟钝逗笑了。
没急着回答,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塞进被窝躺好,随后在余惟眼巴巴的注视下跟着爬上床轻车熟路钻进他怀里,安抚地亲亲他受苦受累的腺体,小茉莉的香味清郁地充斥满整个房间。
眉宇间潜藏的焦躁不安的痕迹渐渐被抚平,余惟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随之而来的困意上涌,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收紧手臂抱紧他的小茉莉,微凉的鼻尖靠近,贪婪地嗅着属于他的所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