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当大哥之夸奖,毕竟臣弟让大哥陷入险境这么尝的时间已经是罪该万死了。”
朱瞻基与朱瞻壑二人以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夸耀,把李蕙玉听的是无语了。
“郎君,赶紧整顿部队进行反攻吧。郎君不是说要把叛军都留在朔州府么,要是叛军趁乱都跑了可就不美了。”
“对对对,赶紧去下令让军士们打起精神来追击叛军。
不要让一个叛军逃出朔州府地界,跑了一个孤都要重重的处罚他们!”
朱瞻基故作严肃的瞪了瞪眼睛,不过熟悉朱瞻基的李蕙玉知道朱瞻基其实心中很高兴。
“大哥不必担心,臣弟已经派遣骑兵部队在朔州府城外巡查了。
永兴郡王朱尚炳叔父亲自率军阻拦叛军,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永兴郡王朱尚炳?
尚字辈的叔父孤记得是秦王一系的宗亲,他怎地会与二弟你一起前来朔州府呢?”
“臣弟不是在陕西督办事务么,正巧永兴郡王叔父跟着臣弟的身边协办。一听说大哥有危险,便调了秦王府的所有护军与陕西的军卫前来救驾了。”
“不错,到底还是传国藩靠谱!”
朱瞻基说这话得时候脸上不禁有些微微发烫,毕竟现在要弄他的正是传国藩之一的晋国藩。
不过朱瞻基脸皮已经是很厚了,刚说完打脸的话就给了朱瞻壑一个巴掌说道“赶紧去帮忙,记住要尽量活捉代王、沈王二人。他们以后有大用处,不许随便斩杀之!”
朱瞻壑:?
朱瞻壑无奈的领命,被朱瞻基给赶去干活了。明军在朱瞻壑与朱尚炳的率领下一内一外用了半天的时间,基本上就肃清了朔州府城内的残军。
叛军被斩杀千余人,生俘六千余。再加上之前攻城折损的叛军,大概只有不到千人跑出了明军的包围圈。
这点残军还大多都是山匪,根本不能对山西地方产生什么破坏。
代王朱桂与沈王朱模也被朱瞻壑活捉,就关在大营内等候朱瞻基的处理。
“传孤的命令,要山西地方府县做好清剿匪患的准备。
然后派人去大同持孤的信物,严厉训斥大同知府与大同诸卫的指挥使。
最后就是传令全军休整一天,明日准时南下太原府。”
“对了,咱们被叛军阻断的交通刚刚恢复。外面要来传信的锦衣卫刚刚入城,似乎是有太原府的重要情报要禀告给郎君。”
“快传他们进来。”
“妾刚刚安排他们吃些饭食去了,然后差人把他们的情报抄录下来送过来了。”
李蕙玉拿出一张信纸,递给朱瞻基阅览。
“晋王朱济熺占据太原府叛乱,山西布政使周鹤春、太原前卫指挥使陆凤伦、山西都指挥使张棕等人败退出城。
周鹤春等人四处求援,可山西诸地似乎鲜有动作。
现周鹤春汇合临汾卫援军于太原府地界与叛军对峙,双方皆不能破敌。”
“这帮山西的硕鼠,还真是要当墙头草了?
赶紧持孤的命令,去山西各地的府县、军卫训斥其长官。让他们全部向太原府方向增援,若是晚到了都以叛乱谋逆罪论处。”
朱瞻基说着就摔碎了一个茶碗,然后狠狠的破口大骂道“真是那句老话儿说的好,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郎君不必如此动怒,这些官员、将军们也都是为了保全自身之利益罢了。现在郎君安然无恙,他们在收到信后肯定会听令的。若是郎君信不过山西的军卫,就调咱们的亲军从辽东回来。”
“不用!孤亲军的老兄弟虽然用的顺手,但是也不能万事都指望着他们不是?
陈懋!也先!速速前去整顿军马,咱们不休息就直接往太原府前去!
还有朱瞻壑、永兴郡王叔父,你们也带着陕西军一起跟孤前往太原府!
还有啊,把那二位老王爷也给孤带上!”
朱瞻基气的握紧了刀把,众人见了都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直视朱瞻基的眼睛。
“末将遵命!”
还是也先带头领命,这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山西的这帮地方文武大臣,全都是国朝的硕鼠。
朱瞻基已经想好了此战结束之后要肃清一下山西的官场了,若是放任他们继续在地方逍遥自在只怕会引起第二次晋藩之乱。
朱瞻基只让部队休息了小半天,便连夜急行军南下往太原府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朱瞻基都是阴沉着脸,似乎是要酝酿一些阴谋。
朱瞻基的军队用了一天一夜,便走到了太原府的北部。而此时太原府治所晋阳县已经在晋王朱济熺的叛军手中了,朱瞻基只能先去找周鹤春等人汇合再说下一步的计划。
“让周鹤春他们都来见孤!”
朱瞻基一道周鹤春等人的大营,便厉声呵斥着要给他们训话。
“周鹤春!张棕!你们是怎么守土一方的?
太原府乃是山西的治所所在之地,就这样被那晋王朱济熺给攻下了?
还有你陆凤伦,孤特意给你三千军马让你保卫太原府。你就是这样回报孤的信任的吗?”
朱瞻基一见三人都没客套,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陆凤伦等人自知理亏,只能跪在地下听着朱瞻基破口大骂。
“末将愧对太孙殿下之信任!”
“臣也有愧于国朝、有愧于陛下、有愧于太孙殿下啊!”
“别跟孤说这些官话儿,孤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孤把麾下军队全都交给你们,十天之内收服太原府平定叛乱!
若是不能收服太原府,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臣(末将)领命!”
“来!把陛下给孤的圣旨拿过来!”
朱瞻基拿来朱棣的圣旨,上面赫然写着赐周鹤春山西巡抚、张棕山西总兵的字样。
不过朱瞻基都没来及的发下去,就被代王朱桂给堵在了朔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