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陆风荷的目的是什么?”
“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辛折璃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于泥地上一面画一面解释道,“首先,假如陆风荷真如孙铭所说野心昭昭,为什么不将落棠山庄经营下去,反而任其衰落?”
南玄隐想了一想,“也许是她后来不能控制恶灵,有人走火入魔在一瞬间,有人却是渐渐身不由己。”
“你也说了,操控恶灵之人心智极容易被腐蚀,人也会变得喜怒无常,那孙铭不是应该对陆风荷毕恭毕敬,唯恐触怒了她么?”辛折璃道,“可是陆风荷却和其他女人一样被囚在地牢,无非就是单独关押,我初见时她还带着脚镣,你看孙铭那副样子,他敢吗?”
“这倒的确。”南玄隐沉吟半晌,补充道,“且若真如他所言,两人怎么说也是昔年的情人,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是被胁迫也好,色令智昏也罢,他敢为了陆风荷杀沈庄主,方才墨泽说要斩草除根,这人竟然动也不动,委实蹊跷。”
辛折璃忽然一拍大腿,“还漏了一样!”
南玄隐抚着胸口,“你说便罢了,一惊一乍做什么。”
少女却倏然起身,疾步走了出去,不一时,将后厨最年老的厨子请了出来,两个人交首低语了几句,辛折璃点点头,给出两颗碎银。南玄隐眯着眼睛,看她飞奔回来,面上带着即将水落石出的兴奋。
“那个姓孙的果然在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