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已没撒谎,他的确很久没发作了,迟焰是他的药,只要他在身边,顾已就前所未有的平静,可迟焰离开的可能性每往心上走过一遍,顾已的心就瑟缩一分,夹杂着切肤的疼痛似乎能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了。
他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可就是觉得疼,疼到不能自已,疼到快要就此死去。
他没有带药出来,也不愿意回去让迟焰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迟焰是他的药,不管是在面前看着他,还是听他的声音。
顾已拿出手机拨通了迟焰的电话,放置耳边,电话很快被接听:
“已哥。”
属于迟焰的声音响在耳边的时候,顾已身上的疼就立刻缓解了不少,神奇的连顾已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这是事实,容不得他辩驳,他维持一个趴在方向盘上的姿势笑了笑,问迟焰:
“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迟焰的声音带着点空灵,顾已没多想,以为他在洗手间,几秒后迟焰问他:“已哥呢?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顾已说。
“那已哥有没有想吃的?奶奶说她中午做,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