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会一直在沈眠身边,把两个人的份一起努力,这辈子他都会把沈眠照顾好。
裴知逸摸了摸沈眠额前的碎发,觉得自己拿他真是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催促沈眠早点睡觉。
成绩搞不好已经很完蛋了,起码身体得好吧。
但沈眠下午在车上睡过了,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最后还是裴知逸把他按在怀里才算消停。
第二天沈眠早上起床起得很艰难,直到坐在教室里还是眼皮打架,东倒西歪地靠在裴知逸身上。
其他人也都不怎么清醒,不是昨天熬夜追剧,就是熬夜打游戏。
国庆后回到学校的第一天,整个班都弥漫着一股散漫的气息。
老丁一进教室就直皱眉,满脸写着痛心疾首:“我就说不该让你们放三天,高二了,放两天还不好吗?”
然而连跟他唱反调的人都没有。
大家都一脸懒洋洋地看着他,显然还没把魂从假期里收回来,一副看破红尘的架势。
老丁也没辙了,又不太忍心让全班站着上课,只能把窗户全都打开,尽量抬高声音讲课。
沈眠吹了半节课才算清醒过来,他跟裴知逸坐在靠窗的位置,早晨的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开几缕,那双漂亮的眼睛完全露出来,在阳光下是水润的棕色。
他老老实实地跟着黑板记笔记,偶尔走神也是在本子上画着火柴人,反而是裴知逸几乎不动笔,只在关键的地方随便添两笔。
而等上完早操,大课间里,全班补觉的补觉,聊天的聊天,老丁又突然从后门走进来,直直往沈眠跟裴知逸这个角落走。
沈眠正在吃小饼干,看见老丁,那一口饼干哽在喉咙里,简直不知道是咽还是不咽,他疯狂回忆自己好像没惹事啊,应该不会被老丁追杀才对。
好在老丁的目标不是他。
老丁只是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责怪了一句:“又不吃早饭?非得等到学校里吃?”
沈眠被饼干卡了一下,正在狂喝水顺气,只能用眼神表示无辜。
老丁也没多跟他计较,笑眯眯把一张表格递给了裴知逸:“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裴知逸接过那个表格,很公式化地露出一个笑:“知道,谢谢老师。”
那是他之前参加的数学竞赛最终选拔的报名表,他通过了一试,现在有资格参加省级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