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是谁吗?”
皇后厉声说:“你是大晟太子!你还有一个姓是尉迟,是尉迟亭的外孙!”
她笑得又冷又狠,起身踢倒身边一个战战兢兢的太监,不顾仪态地将太监按在他脚边,气极时脸上的笑看起来有几分嘲讽,“你知道他是谁吗?”
“太监!一个阉人!”
“一个最低贱的阉人都不会穿女人的衣服!”
她的声音响彻房间,一句句震在郁宴耳边,震得他脸色发白。
太监差点吓晕过去,身下流出一股带腥气的尿,流到了郁宴脚底。
一国太子被比作太监不如的玩意,郁宴眼神空洞,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就在这里看着他们慢慢死,慢慢反省!”
皇后离开时,让人把门关了,留下何公在门外看着郁宴。
何公衣袖上沾着血,他和十年后一样清高,对衣袖上太监宫女的血很嫌弃,连带着看郁宴的眼神也带着鄙夷。
颜意静静地看着郁宴丢了魂一样看着屋子里的人彘,几乎没了五官和四肢的人彘,嘴巴依然在张张合合。
半个小时后,呆滞的太子动了。
他抽出一把剑,挨个把他们杀了,结束了几个人彘的生命。
这是他第一次shā • rén,一次性杀了七个,全是曾全心照顾他的人。
他shā • rén不够熟练,鲜血喷在他惨白的脸上,温热的血珠在纤长的睫毛上颤颤巍巍,落入干涸的眼里,染红了眼珠。
他身边换了一批新的人,自那以后几年,他再也没碰过女装。
只是他越来越暴戾,越来越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人shā • rén。
皇后很满意。
可笑又合理的是,在她看来一个帝王冷血弑杀,比穿女装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