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声音响,那看起来随意的一巴掌,力度大得不可思议。
刚才导演说,被打飞出去的一幕等下补拍,现在不用了。
现场鸦雀无声。
温杭捂住被扇裂流血的嘴角,不敢置信地看向郁宴。
慢了一秒,他浑身开始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打破这安静的是谢宿。
他疾步走到温杭身边,小心地把他扶起来,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得体,气得胸腔急促起伏,眼眶发红地冲郁宴愤怒质问:“郁宴,你在干什么!”因为谢宿的怒斥,大家从震惊中缓过神。
但也因为他的怒斥,现场的氛围有点紧张。
谢宿给大家的印象,一向是优雅得体的,这是他第一次当场动怒。
往往这样和平日里不一样的,少见的愤怒,才更叫人害怕。
温杭被他抱在怀里,怔怔地仰望着他,手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前几天,不管他怎么接近,谢宿都对他和其他人并没区别,温和有礼,但并不愿意深交。
没想到,在他当众被打,又疼又气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会冲出来挡在他面前。
他会气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这么气?
因为心疼。
心疼。
温杭紧紧抓住谢宿的手,心里繁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虽然疼得要麻木了,他眼里还是露出了点得意的笑。
他看向那个打他的人。
而郁宴无所谓也无所畏地看向他们,神情平淡,“我在拍戏啊。”
“倒是你,在做什么?”郁宴反问谢宿:“你身为一个演员,还是一个被全网夸的演员,就这么闯到别人镜头里?”
谢宿听了更为生气,“你只是拍戏吗?你这是打人!”
“是他是说真打的,我只是在卖力演戏,演好我的角色,呈现最佳戏剧效果。”
“你!”谢宿上前一步。
“别吵了!”
周围看好戏,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回过神的颜意忙打断他们,转而问导演:“林导,拍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