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应了,心疼地,“七官儿,疼了?”
亓官没有说话,半晌,咕哝着道:“师父回来了。”可他不理我了。
“谁,谁回来了?”阿深没有听清。
亓官闭上眼睛,把脸埋进阿深的脊背。
——
经过一场浩劫,义阳城泰半已成了废墟,左家因在阵内,虽然阵破时叫妖物踏倒了两间房,正厅也塌了一半,倒还幸存了片瓦可以容身。
阿深背着亓官回来时,左家嫂子正在院子里,吃力地试图把压着井口的横梁搬开。
她一抬头,见到阿深背着亓官进来,吃了一惊,慌忙过来,却不料脚下被一块横着的木板绊了一下,身体不由得一歪,顿时惊叫了一声,眼看就要摔倒。
阿深惊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然而这时他距离姐姐还有十好几步,哪怕是飞都来不及过去接住她,更何况他背上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亓官,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