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不经你允许就吻了你,一点也不好。”
林钦禾放开了他,他在目眩神迷中缓缓睁开眼,双目泛着湿润水光,呼吸还有些急促,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像是梦呓一样喃喃道:
“你,你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抿了下湿润的唇,脑袋里只有烟花闪过的痕迹,却依旧不敢相信那烟花真实地为他闪耀过。
林钦禾垂眸,目光落在那两瓣被自己吻过的泛红的嘴唇上,只用手指轻轻按揉着唇角细腻的肌肤,缓声道:
“意思是,我喜欢你,想对你好,想和你一起度过美好人生,不止是大学,从现在到未来很久,你都必须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陶溪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但能清楚听到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他睁大眼睛看着林钦禾,终于看清了这个人,却仿佛又坠入了一个玫瑰暮色的梦境。
他正在担心梦境转瞬醒来,却听林钦禾继续用认真笃定的语气说道:
“陶溪,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缺失什么,但从此以后,我会是世界上最偏爱你的人,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也不用装乖,在我面前怎样任性都可以,我会喜欢你所有的任性。”
陶溪视线陡然又变得模糊,他眼睛发酸,几乎要落下眼泪,心脏像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进掌心。
他长大到十六岁,从来不知道被人偏爱是什么感觉。
但林钦禾在他十六岁那年说,会做世界上最偏爱他的人。
陶溪努力忍下鼻腔中的酸意,将眼泪锁在眼眶里,听到林钦禾柔声问他:
“那你现在还讨厌林钦禾吗?”
陶溪倏然眨掉眼中早就快装不下的泪水,但心中早已呼啸着如山海倾倒的声音却再也装不下,他用恢复澄澈的双眼望着林钦禾,深吸一口气,咬着字认真又赤诚地说道:
“我喜欢林钦禾,只喜欢林钦禾,最喜欢林钦禾,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林钦禾,我是林钦禾至上主义者!”
那些写在情书里的句子,一看就面颊发热的情话,他毫不赧然地说了出来,一遍遍地说着林钦禾三个字,好像要将这三个字刻在全世界最显眼的位置。
陶溪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望着林钦禾的目光炽热如窗外正垂垂下坠的落日,陡然挣脱掉缠绕不清的紫雾灰霭,像燃烧的火轮在地平线上剧烈滚动,要将最后的红光焚烧殆尽般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