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可拿着钱,说南书哥放心吧。
寂静的走廊上,温南书掏出房卡开门,房门锁刚发出电子的滴滴声,对面的门就像等待多时一样急急就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裴煜手里拎着给温南书买的夜宵,现在都快凉了。
温南书没理,他打开房门,被身后的裴煜一把扣住:“你怎么了?生什么气?”
裴煜推了推他的腰:“我们进去说。”
温南书没动,半推开的房门被他回手一拉关上了,他转过身,背靠着门板。
“我们在这儿谈谈吧。”
他比裴煜略低几公分,这个姿势,裴煜刚好只微微落下目光便能看到温南书垂下眼睫与挺秀的鼻梁。
从前他看厌了,索然无味,现在只觉得温南书的模样寸寸都是贴着他的心长的,称心的不行。走廊安静,几个月没开荤的裴煜心里痒起来,他凑近了,伸手搂上温南书的腰:“你想谈什么?我刚好也有话想对你说。”
“我们复婚吧。”
裴煜亲昵地吐字在他耳畔:“先去办手续,然后等你把戏拍完就带你去度假,我们好几年都没一起去外面走走了,散散心。”
温南书听见,脑子有一瞬间像被人摁进了水里,淡淡腥涩倒灌的水咕噜嗡嗡,将他溺毙。
“婚”这个字,曾经是他连想都不敢拿出来光明正大想的愿,他以为永远只能是痴心妄想的时候实现了,只不过几年,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又让他让一无所有。
这个能与裴煜死同穴的字在他心里是如此珍贵,比这条在灰尘里摸爬滚打的命还珍贵,可为什么到了裴煜嘴里,就像是平常签了份琐碎的文件一样容易?
他从十六岁起就埋在心底怕烫,拿出来怕脏,这份让他自卑让他甜蜜让他折磨的爱,在裴煜眼里算得什么呢?
他恍惚明白了,他跟裴煜就不是一类人,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裴煜亲在温南书的耳廓,一路向下,埋头吻在他的脖颈:“…南书,让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