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性|爱消耗了太多体力,温南书在最后一次结时便意识沉沦昏睡过去,第二天破天荒的生物钟失效,眼见着过了九点钟,裴煜早上公司有事,视频处理完回来一看,温南书还在被窝里酣然阖着眼睫,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裴煜看看温南书消瘦的下巴,过年这衣服他看着温南书好生吃饭,还是没有长几两肉,陷在雪白的被窝里,像手指一捏便能捏碎的。
看温南书的鼻子都被蓬松的被子盖住,裴煜伸手,帮他往下掖一点,让他呼吸的更顺畅一些,他这一动,温南书就被打扰到睡梦似的,轻轻蹙起了清秀的眉。
“阿煜,别闹了……”
温南书哼了一句,裴煜浑身一僵,连着忘记收回的手指,怔在当场。
他很久没有听到温南书这样叫过他了,这个称呼似乎还是两个人在老宅的时候,是他们青涩悸动、年少对情爱还懵懵懂懂的时光。
那些日子仿佛很遥远了,他对那个谦逊腼腆的少年一开始也没有多上心,可后来就是没有他不行。
裴煜很少回头看,因为他知道背后总会站着温南书,爱他,包容他,抚慰他,他只需往前走就行了,声色犬马,当他后来渐渐不再满足于他操多了开始觉得无趣乏味的身体时,他开始留宿在那些更会讨他欢心的男孩那里。
可那时他也是不怕的,他甚至在温南书发现他在外面这些脏事的时候,他干脆摊开了摆在台面上,他被温南书宠成了这样肆无忌惮的有恃无恐,说到底,他就是欺负他不会走。
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南书再也没叫过他阿煜,有次他喝醉了,从后面操他,掐着他的腰,不肯让他释放,他让温南书喊他阿煜才准许他射,可温南书最后也没叫,他只是默默承受着裴煜的操干,最后裴煜觉得无趣,只做了一次便睡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在温南书心里就已经变了吧,裴琢说离婚的决定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冲动,是一点点的失望累积,他自己成了那个将这么爱他的温南书,彻底压垮的绝望。
裴煜不知怎么了,突然又想起来去年年前,他开着车去找温南书复合,可追到宠物店又追到商场,在广场里,温南书看他眼神像是陌生的刀子,对他说我不再爱你了,他当时只觉得荒谬,荒谬至极,继而他却无可避免的害怕了,那种恐慌像是有人伸手捏住了他的心脏,蔓延的病毒,他甚至等不及明天,开车就去小区里堵住了温南书。
裴煜想,哪里是他是锁住了温南书,分明是这么多年,他早就被温南书套牢的再也离不开了。
温南书在睡梦里的确梦见了裴煜,梦里,裴煜还是一如那个矜贵高傲的裴家大少爷,在盛夏的午后,他们一起躲在学校没人的更衣室里做|爱,他抵着墙,撅着白浪翻飞的臀颤抖的喊阿煜,比他高出一头的俊美少年的冲撞炙热,舔弄他的紧紧咬着的双唇,说南书,你这儿好紧。
温南书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裴煜不止何时再次躺了上了床,抱着他陪他入睡了。
中午,两个人吃完饭就准备出发,昨天约了魏思言去医院做复查。
温南书帽子口罩围巾把自个遮的严严实实,K市的冬天冷,地下车库下车的时候,裴煜拿着温南书脖子上一条垂下来的针织围巾又饶了两圈,温南书脸小,本就带着口罩帽子,两圈让裴煜绕的都快蒙到眼睛上去的。
温南书两只手还拎着给魏思言带的中午自己包的饺子,没手去扯:“围得太往上了…!我看不见路了!”
裴煜看看温南书手里提的俩饭盒,本来就不满,锁了车不去伸手:“你不是怕被拍吗,到时候又算在我头上。…怕跟我来医院被拍,一会你给医生送礼怎么不怕啊。”
温南书被这个幼稚鬼气结:“就两个饺子,你都说一路了,至于吗…!我不是给你也包了吗……?”
“那你都给魏思言,明天我们吃什么?”裴煜接过他手里的饺子盒,拉着他的手,往电梯口去。
温南书看出裴煜不乐意,先哄他:“…给你做排骨汤吧,再炒个尖椒牛肉,一会去超市买,好不好?”
排骨汤和牛肉都是裴煜爱吃的,温南书本来以为裴煜就哄好了,谁知道裴煜摁了电梯,悻悻地揶他:“别,温大明星多怕跟我在一块被拍啊,你一会又指使我去买,买错了你又说我不会挑,万一再上个头条新闻,三四天都不理人,我宁愿不吃。”
就过年那会说了他两次,裴煜记仇到现在,温南书忍不了了:“裴煜…,你差不多得了,快点给我往下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