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庞廷文是剑门戒律堂首座,他被抓剑门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何川听到孙乾的话有点惊讶,他这几天一直在担心剑门来人,毕竟两个大势力之间,这可不是小摩擦,万事都需要慎重对待。
“因为这是西洲,我们镇抚军的西洲。剑圣也早就不理俗务,剑门之前派遣庞廷文他们到西宁,还可以说得上算是无意冒犯,毕竟他们要捉拿剑门弃徒君别离。
但现在,剑门要是聪明的话,只会按兵不动,等待我们这边的消息再做应对。
西洲的天,它乱不了,咱们镇抚军还在呢。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近年来西宁的卷宗拿过来,我有预感,这一次的事情会很有趣。”
“喏!”
何川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西宁县衙,和殷如令商量好,意见达成一致以后,殷如令便派王捕头亲自押送西宁卷宗送往孙乾别府处。
半夜,孙乾书房。
孙乾坐在书桌前翻阅着西宁县卷宗,时不时咳嗽几声,何川和冥火营都尉魏羡亲自守在门外。
听到房里不时传来的咳嗽声,何川和魏羡有点担忧。
“别座的身体怎么感觉比去年更差了?”
何川透过烛火映照的窗户,看着孙乾烛光下窗户上的影子,不禁有一些担忧。
“好像是比去年差一些,不过大将军在年前亲自从中州求来了百年老山参,由人屠医圣亲自出手熬制了夺命丸,这几年别座的身体应该无恙。”
何川闻言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可惜,这十几年镇抚军大将军敖烈全力冲刺大宗师境界,所有军机事务都是由孙乾打理的。
这么多年,孙乾把西洲打造的固若金汤,没有任何组织敢冒头,不听话的人都成了奠定孙乾病阎王名声的刀下鬼魂。
孙乾不但修为在宗师境,和镇抚军八大副将战力不相上下,更重要的便是他智计无双,算无遗策。
要不是十年前,孙乾追击欲面道人时,不小心冲撞了那个天下无敌的疯子,被疯子一掌留下了不可治愈的重伤,孙乾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能从疯子手里逃出性命,也彻底让孙乾这个病阎王的实力坐实,大宗师之下,与孙乾实力相当对手,整个天下不到十指之数。
只是可惜那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自此以后变成了病阎王,外表就像是一个痨病鬼,哪来以前雄姿英发的气度。
但就算如此,在敖烈没有收回孙乾手中权力的这十年,孙乾还是让镇抚军上下服气,认下了这个镇抚军别座。
这是用无数战绩堆积起来的威望,只是此刻,魏羡和何川还是有点担心孙乾如此操劳,会不会影响他的身体。
就在何川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提醒孙乾早些休息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孙乾的声音。
“行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看完这份卷宗就睡了,不用担心我会劳累过度损伤身体,我可比你们还宝贝自己的健康,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何川和魏羡对视一眼,心中松了一口气,别座能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好,两人当即弯腰领命,吩咐周围的巡逻的人继续看护好孙乾以后,这才放心告辞离开。
屋内,孙乾把已经看完了的几份案宗分开叠放,手中还拿着一份卷宗,脸上笑容颇耐人寻味。
“有点意思,梁凡???”孙乾手上拿的正是县衙除掉白虎为患的卷宗,桌上还有猎户失踪案卷宗,以及君别离突破宗师纪要,这些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卷宗,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共同点,那就是都牵扯到了一个人——梁凡。
最有意思的是,西宁县衙好像在刻意地掩藏梁凡的存在,最好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他。
要不是因为有这些卷宗记录串联,就算有人刻意调查梁凡的背景,也不会得到这么多信息。
但孙乾也只是对梁凡这个人产生了兴趣,手边另外一堆卷宗却让孙乾有些惊疑不定。
“富户偶有消失,天赋绝佳的孩子时有失踪,神符水救人无数,还有各种不仔细调查就很难发觉的异常,这些手段怎么跟三年前中府白莲教的案子有些相似之处?
只不过西宁这些案子发生的却更为隐蔽,更加的小心,这些案子之间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关联痕迹。
要不是孙乾直觉敏锐,仔细把这么多卷宗全部读完,都还差点忽略它们之间还有关联。
“希望不是你们在暗中推手,不然这一次你们可没有三年前的好运气了,白莲教,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抓到你们的踪迹。”
孙乾暗自在心中盘算一句,又看卷宗整理的都差不多了,便伸了一个懒腰,准备熄灯休息,自己自从十年前受伤以后,就不能过度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