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还只是少儿郎,春闱大选在即,他们这些人要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教习导致学业受阻,那我就是他们的罪人了。”
这个世界,除了武道修为以外,科举做官是另一条出路,而这也是穷人家的第一选择。
毕竟穷文富武,只要孩纸努力一点,就算科举失败,还能回家做个私塾先生,这也算一条捷径,彻底摆脱种地农民身份的出路。
梁凡前世孤儿身份,却也因为教育制度的日益完善,让自己不再是一个白丁,有了自己生活的资本。
虽然最终患病身亡,但读书已然是他的财富,写的更是一手好字,现在他可以看志怪杂记,就是因为他前世读书识字。
此刻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苦读生涯,对准备春闱的学子多了一分认同感,又看到殷如令如此感性,一激动就点头答应了。
殷如令瞬间变脸,满脸高兴,“我就知道梁先生乃有大德之人,本官佩服之至。”
看着殷如令变脸的境界,梁凡心里直抽抽,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但自己又不好立刻反悔。
不过自己可以创造条件,你自己不答应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不接受了。
“教书可以,不过我不想去县学,你也知道我这人懒,实在不愿意离开乌衣巷,要不你让他们来我这读书?”
梁凡暗自得意,县学怎么可能让学生在县学外教学生,这根本就没有先例。
谁知道殷如令却拍掌叫好,“先生说的不错,是该让县学的学生增强运动了,这往来一个时辰的时间,刚好让他们当做锻炼身体,身强体健才能刻苦读书,先生果然大智慧,本官佩服。”
卧槽,好你个殷如令,竟然为了让我暂代教习,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当官的,甭管他对百姓如何,这境界果然心黑,套路一套一套的。
殷如令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也没办法,梁凡只能吃下这哑巴亏,殷如令和梁凡约定好明天让县学的学生来这学习,便留下一堆礼物,告辞离去。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我明明想拒绝的啊!”
小白根本就不敢给梁凡反应,这么久以来,小白也有了经验,等到自家主人犯二的时候,千万不要搭理,不然等他回过神来,就会让自己这个亲眼见证他黑历史的狗子,也就是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己没有果儿酒喝。
所以有时候自己该视而不见就视而不见,该拍马屁就拍马屁,这个分寸一定要掌握好。
果然接下来梁凡自己就反应过来,自己都答应了殷如令,现在说自己不愿意,那不是说自己蠢,被殷如令轻易套路了吗?
狗子这次表现不错,看来刚才没注意自己在殷如令面前犯二,就不找它麻烦了。
其实梁凡哪是被殷如令套路,他是心底潜意识愿意被套路,不然又有谁能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他只不过是在缅怀曾经的自己,现在刻苦读书的学子,和以前为了博出未来放手一搏全力准备高考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
所以与其说是梁凡被套路,不如说他在告别过去。
感觉到此刻梁凡看着自己善意的目光,小白暗自全身放松下来,有这样不要脸的主人,自己容易吗?
狗生委实艰难!梁凡翻了一下殷如令留下来的教材,随便扫了几眼,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单个的字他都认识,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却是两眼一抹黑,自己到底是有几个菜喝成这样,竟然有勇气暂代县学教习?
梁凡翻了几页教材,实在不知所云,就把它们扔在一边,拿出自己的志怪小说,算了,还是看小说有趣,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至于明天怎么替代教习教书,那明天再说,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反悔,说自己没时间,殷如令还能把自己怎么滴?
……
不提梁凡暗自打退堂鼓,殷如令却是满脸开心,在他心目中,梁凡就是一个博学古今的大学者。
天知道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和王捕头甚至还有镇抚军的何川都尉,给梁凡搜集了多少书籍孤本。
既然梁凡看了这么多书,那么说他学富五车一点都不过分,而现在只不过是县学教习而已,在梁先生面前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捕头,你去县学吩咐一下,让县学学子明早早点出发,争取在给梁先生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是。”
“对了,等一下你走的时候,顺便让那个西风口的商人来一下,他不是说要把怡春楼买下做酒楼吗?”
“是的,那个叫王德发的商人已经来过几次了,等下卑职出去的时候,就让人把那个商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