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作的房间修缮布置也只是因为受了曲老爷子的托,不过是要忠人之事。
他不想因为过去乱七八糟的事就冷待报复夏行星。
没必要,也没意思。
夏行星不是十年前的夏行星,他也不是以前的霍经时。
该有的他都会给,现在的他也给得起。
该负起的责任他绝不推脱。
霍经时斜斜靠着价值不菲的南柳木书台,冷漠地想。
白叔给夏行星安置行李,脸上堆满慈祥的笑:“夏少爷还喜欢吗?”
霍经时跟在后面,双手抱在胸前,长腿微伸,整个人显得疏懒又随意。
但微颤的眼睫和凤眸里的一点余波却卖露了主人并没有他脸上显示的那样漫不经心和从容淡然。
心里不知从何蓦然升起的一丝连本人也未擦觉的期待和紧张。
霍经时侧过身去,余光不自觉地紧紧锁在某个正在慢慢踱步参观房间的人脸上。
夏行星脸上倒是并无过多外露的欣喜和激动,实在看不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就好像一场失忆,连带着储存在脑海中的信息和个人喜好也都通通抹灭。
整个人带着一股安静平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