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是主谋,他们几个算是帮凶。
即便霍经时再少年天才,当年也不过十八岁刚成年,完成基金对冲置换和操纵夏氏股仓的繁琐工程不可能一个人dú • lì完成,他们或多或少都用了家里的关系帮了忙。
田一阳看了眼禁声的何禹和一动不动的胡易,摸了摸鼻子,继续委婉道:“是,我们都知道这些年小少爷是吃了不少苦,就……如果你是为了弥补一点当年心中的悔意,想做一些补偿,那把当年那笔钱还给他足够了,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那个数能确保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但没必要到这个程度。”
这些天的桩桩件件他们都看在眼里。
霍经时是什么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曾经可以一个星期住在办公室的工作狂魔现在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又是亲自接人下自修,又是去学校给人送衣服。
一天恨不得十个电话,上赶着陪吃饭、陪写作业,就差陪睡觉了。
宠儿子都不是这么宠的。
太不正常。
霍经时这种目的性极强的功利主义理性派一不正常就显得非常可怕。
任谁都能察觉出来,事情隐隐有失控的意味,唯有当事人还觉得理所当然乐在其中。
田一阳和何禹对视一眼:“你……你明白我意思吧?
霍经时笼着刀削般的眉峰不说话,沉默思考时侧脸英俊又带着些冷淡,等他再抬起头,几个人被他锋利的眼神看得纷纷移开视线。
他直接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
田一阳按了按眉心,叹气:“你真不明白吗?”
“这么多年没见着面,这才相处几天就敢信他?你知道他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霍经时针锋相对:“我不知道你知道?”
夏行星身上那种令人着迷的纯粹鲜活和坚韧顽强的倔劲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别跟我抬杠,经时”田一阳像评估一支上市股线似的评价道,“你现在这样做非常不明智。”
霍经时冷目相对,声音沉肃:“那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