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罔若未闻,继续加深力道,将那骨头捏得“咔咔”响,语气似腊月寒雪:“你是哪位?莫非我以前也得罪过你?”
对方满头大汗,不知是痛的还是被他语气冷的,几缕稀疏黏腻的发黏在额头:“没、没有,没有得罪过我。”
夏行星仿佛知道捏那一块骨头最疼,一点儿没手下留情,冷笑:“那冤有头债有主,您虽然是杨少的朋友,可一码归一码,我也不能让您仗着这个白白欺负我,您说对吗?”
“对对对对对……”那人几乎要疼得晕厥过去,哼哼唧唧求饶:“你先放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杨哥救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杨斯被夏行星清冷狠绝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虚张声势:“你给我放手!瞪什么瞪?操!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叫人”
夏行星忽然松开手,那人跌坐在地上。
夏行星懒懒看杨斯一眼:“杨少要是没什么别的需要我就先走了。”
说完留下一群呲牙咧嘴但又不敢拦他的人,头也不回地穿过草坪,回到屋内。
在走廊上碰到了管家。
“白叔,外边就麻烦你了,我有些累,先回房里休息。”他扶着门框,说话时气息有些喘。
管家看他脸色苍白,衣服湿透,颈脖挂着水珠,整个人显得狼狈无神,诧异问道:“你这身是怎么回事?”
“怎么么不再多玩会儿?是不是东西不合胃口?我给你单煮一碗面吧。”
夏行星耸肩笑了笑:“不用了白叔,这个是刚刚在外边闹着玩不小心弄脏的,我吃得很饱,现在就是想睡一觉。”
他回到房间简单处理了一下手指的伤口,皮肉伤,没太大碍,又洗了个澡,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身体虽然疲惫,可心里却觉得莫名放松了不少。
他伸了个懒腰呈大字摆在床上,嘴角甚至还挂着一点极淡极淡的迷之微笑。
以前在曲老爷子的藏书阁里看到过一本书心理学的书,说的是一个人的负罪感是有负载量的,有时候付出代价、以彼罪还己身不是为了偿还和弥补别人。
是一种业。
一种自救。